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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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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爾

阿爾的假期終歸還是結束了,不願意看這樣一個勞動力摸魚,象征性的任務被派發到他的手機上。不知道boss是何種居心,這次的任務是和諸伏景光一起的。

讓阿爾有種這是把前任和現任放到一起,搞修羅場的既視感。

【阿爾】:我這次的任務是和你的監管人一起的。要不下次讓我和降谷零出任務吧,這樣我就能集齊三瓶假酒了。

【小羽毛】:他這次的任務居然是和你一起的嗎?等我一下!

【阿爾】:你又要幹什麽?

“記得把手機靜音。”阿爾掃了眼因為手機瘋狂震動有些無措的綠川光,做出了善意的提醒。還沒到任務的地點,兩人剛剛會面,相互進行了基本的自我介紹。

不知道哪個人給他們安排的司機,正在盡職盡責的在前面,替他們開著車。對於自己實力的認可,讓阿爾懶得去詢問對方的來歷,只要把對方當做工具人就是了。

綠川光的神色有些莫名,在來到這裏之前,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手機已經設置成了靜音……等他低頭查看手機的時候,因為信息的狂轟亂炸發楞了一下。再次擡頭的時候,他看向阿爾的神情夾雜了些許覆雜。

吉宗因為他能和阿爾一起出任務,而表示了羨慕,打包過來詳細的離譜的資料,只為了能讓這次的任務萬無一失。

至於靜音,那種東西早就被他遠程操控關掉了。

【小羽毛】:立人設罷了。

文字無聲,卻傳達了吉宗和光的小心翼翼和激動不已。他是追星的粉絲,可已經註定了,他的偶像不會回頭看他。

猶豫了片刻,綠川光把資料遞給了阿爾。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,阿爾的心情不錯。雖然他們可以在腦內交換資料,但這樣利用諸伏景光,把這個交流過個明面,也算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。

阿爾原本的表情並不多,在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,如同冰雪消融,泥偶染上了溫度,新芽破土而出。

遞上自己手機,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的綠川光,剛好把這一抹曇花一現的表情收入眼底。也許阿爾也不知道他那時候的表情有多麽溫柔,同時因為它的短暫,更讓那種神情顯得珍貴。

“告訴他我不需要。”冰冷的神色再次蔓延到了他的臉上,他與吉宗不能再有雙方面的聯系,這對他們有害無利。

阿爾需要做的,是親手把吉宗推遠。

既然並不討厭,那為什麽要遠離呢?疑惑埋藏在心裏,只等著什麽時候抓住一閃而過的靈感,發現潛藏的真相。

原本在車上閉目養神的阿爾,意識到了不對勁,先是沒有什麽肢體動作,他視線掃過車門,發現旁邊的按鈕示意門被鎖死了。隨即就拔出藏在袖口裏的配槍,沒有絲毫猶豫的開槍,隨後一擊即中。

阿爾的長款風衣是專門設計過的,寬大的袖口裏面藏了暗袋,方便他的行動,讓人防不勝防。

沒有猶豫,篤定自己會擊中目標的阿爾腳掌蹬地,雙手撐住椅背,身子隨著子彈一起彈了出去。

穿過了主駕駛和副駕駛之間狹小的空隙,像是蛇一樣,從後排游動到了駕駛位。

很難借力的地方也沒有影響他動作的迅疾,強大的核心力量和對肌肉的控制,讓他足以游刃有餘的穿梭於車中,靈活的空氣都能成為他的助力般。

單手控制住方向盤,探腳去尋找剎車,一時間沒能找到,於是阿爾微微偏頭去搜尋。迫於空間的狹小,他如同依偎在司機的懷裏,做出了耳鬢廝磨般的動作。

形容暧昧,只是其中一人已經喪失了生命體征。

紅色濺在了阿爾的長發上,讓發絲貼在了他的面頰上,美麗而致命。

荒誕殘暴的美學肆意的闖入綠川光的眼睛裏,腎上腺素分泌下,他的瞳孔擴大,像是要把這一幕映入腦海。

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呼吸加快的聲音,在車裏有些過於明顯。因為除了槍聲以外,整個可以稱得上“捕獵”的謀殺過程中,阿爾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。

蛇絞殺了獵物,無聲無息,而獵物連悲鳴聲都無法發出。

這是一場充斥野性的謀殺,更像是會發生在西非大草原,或者是南美的雨林,那種人跡罕至,野獸占據主流的弱肉強食的地方。而不應該發生在這個,代表人類科技的無比現代化的車上。

把車子安穩停到了路邊後,阿爾從駕駛位走了出去,來到了綠川光所坐的附近車窗,俯下身敲了敲車門。

車子上貼了防偷窺膜,在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景,阿爾的臉靠的離車窗很近,眼神沒有聚焦在綠川光身上,同時也沒有來回游動,而是定格在了,虛空中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一點上。

因為頭發貼在面頰處的感覺並不舒適,有些甚至有些黏到了他的眼皮上,阿爾的眼睛因為不適而微微瞇起。

即使知道對方此時看不見自己,綠川光還是有種被捕獵者盯上的感覺。

剛剛殺過人的冷意還殘存在阿爾的臉上,有種不張揚的威脅。見識過他的身手的人才知道,阿爾對軀體的掌控力有多強。

綠川光的手已經在這種壓迫下摸向了槍支,腦海裏要不要開槍的想法在天人交戰。

看著地圖上像是故障的紅綠燈一樣,來回閃爍的代表綠川光的光標,阿爾忍不住笑出了聲,冷肅感消除殆盡。
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
阿爾揚了揚手裏的遙控器——那是剛剛從司機左手手心搜出來的。示意綠川光出來。

“他打算殺我來著。”簡單展示之後,阿爾就遠離了那塊車窗。當他的身影投下的陰影離開的時候,也順勢帶走了全部的壓力。

綠川光深吸了口氣,壓下剛才準備進攻而做好準備的心跳。

當他推開車門走出去的時候,擡頭看到了正靠在路邊墻壁上的阿爾,他正單手梳理著劇烈運動有些雜亂的長發,另一只手拿著手機在撥打著電話。

陽光只能照見他的手指和指間的發絲,兩者都白的反光。指節撥動之時,光線在手骨凹陷處,顯現出流動的陰影。

綠川光的視線不由得移向袖口,那裏看上去完全沒有異常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根本不會猜出那裏面藏了一柄□□。

阿爾還是那副游刃有餘的樣子,除了發絲上的血跡,完全看不出他剛經歷過一場刺殺,綠川光和剛剛打電話報備完的阿爾,眼神有了交接。

阿爾擡手示意綠川光可以向前了。

“他是作為工具被使用的。”

他低頭看著遙控器在自己手裏,如穿花蝴蝶一樣翻轉。一點也不在意會不小心碰到那個按鈕,讓兩人受到,就在不遠處的爆炸的波及。

“工具”這個詞讓綠川光心頭一冷,能做到為代號成員開車這樣的底層人員,僅僅作為工具被使用,只為了殺死百加得。

然而他也失敗了,自己同樣作為臥底都無從看出,對方的破綻究竟出現在哪裏。

那自己如何能帶走,把百加得視為□□的君度酒。

“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,只有看到了特殊的信號才會毫不猶豫的引爆炸彈。”阿爾繼續說著,也不在意對方因為這段話,內心激起怎樣的波瀾。

“足夠優秀的想法,以及足夠令人欽佩的自我獻身精神。”

對側的車道上有車的燈光由遠及近,近光燈打在路面上,逐漸挪到了阿爾的腳下。

像是舞臺照亮角色,代表對方登臺亮相的燈光。

“想要準確的殺死我,只可以用近端引爆的炸彈或者定時炸彈。”循循善誘的,好像是在教授謀殺自己的知識點。

“畢竟我身邊有信號屏蔽裝置”,

阿爾一邊說著,手下意識的摩挲了下小指的尾戒。那是開服玩家的預約獎勵,在這個世界,被借著吉宗的手送了回來。

很簡單的素戒,沒有鑲嵌任何的寶石,甚至沒有什麽雕刻作為裝飾。

帶在小拇指的尾戒代表著不婚主義,同時也是他對待愛情的態度,冷眼旁觀,以及絕不涉足。

“可惜我對別人的惡意感知很敏銳,在他動念頭的時候,他的行動就意味著失敗了。”

心情震蕩下,綠川光沒能聽出阿爾藏起來的東西。系統判定的紅名是寬泛的,不僅僅指對阿爾抱有敵意的人,還有那些即將傷害阿爾的人,即使他們並不知情。

外掛,就是這樣不講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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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前的情人節

阿爾和琴酒結伴去一家咖啡廳踩點,為了晚上的任務。琴酒不穿黑風衣的時候,還是能很好的偽裝成正常人的。

也許這就是他的心機吧,把黑風衣當成工作服,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以至於換成常服,用帽子擋住頭發,就不那麽有辨識度了。

順時針攪動著咖啡,讓牛奶和咖啡混合均勻,勺子和杯壁碰撞,發出了清脆的聲音。阿爾的興致不高,做好了掩飾,但是琴酒知道這只是他在抑制自己的怒火,這莫名其妙不知緣由的怒意,他不知道是什麽激怒了阿爾。

不遠處的小男孩正在挨桌的送花,也許是什麽店家的活動,沒多久就來到了阿爾和琴酒這桌。

琴酒有些驚訝於,阿爾沒有順勢接下來那籃鮮花,他平時都是很會給小孩子面子的。“我旁邊這個大哥哥花粉過敏。”阿爾婉言拒絕。隨後就牽起了琴酒的手,微微用力示意對方配合自己,結了賬就離開了那家咖啡店,走到了裏的很遠的街角。

“出什麽事了?”抽回被拉住的手,從口袋裏拿出香煙,琴酒低頭點燃了它。

微微吐出的煙氣還沒消散,他們原來呆的咖啡廳就燃起了煙塵,有什麽爆炸了……

“那個花有問題,嘖。”

阿爾不再掩飾自己的煩躁。

“這種做法和中東那邊很相似。”

身處黑暗中的人,最能意識到不同地方人的犯法的區別。

琴酒在墻上撚滅了沒有抽幾口的煙,這裏已經不能待下去了,不久就會前來的警察會給他們帶來麻煩。

索性他們的觀察任務已經完成了,並沒有耽誤什麽行程。

被襲擊並不是阿爾心情不好的原因,他煩躁於自己有地方露了破綻。一直以來,他對於地圖的解釋,就是自己能感知到別人的惡意,然而那個小男孩並不知情自己手裏捧著的鮮花其實藏著炸彈。

這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試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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